相信对于古典家具有一定了解的人一定听说过“北榆南榉”的说法。所谓北榆,是指以“晋作”为代表的北方民间的榆木家具,南榉则是以“苏作”为代表的南方民间最常见的榉木家具。在明清家具当中被光分运用的榉木家具,造型和制作手法与黄花梨等硬木家具基本相同,被学术界普遍认为是明清家具始源的常用木材,可见其在实木界的地位崇高。
古代江南:“无榉不成具”
很多人会认为“中国传统家具=红木家具”。其实这并不正确。盛产于印度的紫檀,来自海南、越南、老挝等地的黄花梨等名贵木种属热带树种,必须经过千山万水的跋涉才能步入皇宫深苑。而交通并不发达的古代,早期的实木家具,特别是民间家具,多为就地取材。与榆木盛产于北方相似,榉木是古代江南地区普遍存在的木种。稍微懂得收藏的人可能听过“椐木”,如清作椐木柜、椐木榻、椐木小凳等。“椐木”这个名字在中国传统家具书籍中常有出现,事实上指的就是现代所讲的“榉木”。
由于取材容易,加上“天资过人”,榉木成为最初家具选材的重点对象。在明清红木家具的样式还未成熟之前,榉木被广泛用于江南地区传统家具的制作,甚至有“无榉不成具”的说法,其普及程度可见一斑。历史上不乏工艺优秀的榉木作品,大多出于经典的“苏作”,其样式也与黄花梨等硬木家具相当。但随着具有收藏价值的红木逐渐在高端市场形成口碑,榉木的地位也随之慢慢下降。
之所以称榉木为“没落的贵族”,一是由于榉木之后,以黄花梨为代表的红木家具开始占据高端市场;二是由于榉木本身的特点就具有“贵族”木材的气质。例如榉木中的上品“血榉”,拥有与黄花梨相似的赤黄色,无论是观赏性还是实用性,都丝毫不弱。另外,榉木拥有特殊的、如同重叠波浪尖的“宝塔纹”。当木材的纹路足够优美时,甚至可以比拟纹理颇具戏剧性的鸡翅木。虽然榉木并未荣登“硬木”之列,但其硬度比一般的木材都要高,木质相对较沉,这也是榉木“贵气”的一个表现。
除了木色、纹理、硬度的优势之外,榉木还拥有承重性能好、抗压性佳等优点,常被用于造船、建筑、桥梁之用。而在日常生活中,家具、木门、地板、工艺品等,也常常见到榉木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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