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玉品鉴：驱邪避疫玉刚卯

安徽亳州市凤凰台1号汉墓出土的东汉玉刚卯。

安徽亳州市凤凰台1号汉墓出土的东汉玉严卯。

有汉一代，天人感应和阴阳谶纬的思想盛行，体现在玉器上，除了追求死后不朽的“九窍塞”和“玉衣”等葬玉外，被称为驱邪避疫玉器三件宝的刚卯、司南佩和翁仲，也成为汉代贵族寻常起居中十分流行的佩饰。

刚卯是汉代特有的玉器，形制为长方体，四面见方，形体较小，高仅2.2厘米，四面约1厘米见方，上下端有贯通的天地孔，可穿线佩戴，外壁四面刻有驱邪避疫的篆书文句，每面两行。《汉书·舆服志》中统称为刚卯者，外壁所刻文辞，实际上存在两种不同的内容格式。后人为了区分，根据文辞起首第一句“正月刚卯”与“疾日严卯”的差别，常称前者为刚卯，后者为严卯。汉代的考古发现，印证了文献的相关记载。安徽亳州市凤凰台一号汉墓出土白玉质刚卯和严卯各一件，所刻文辞与《汉书·舆服志》所录基本一致。

据《汉书·王莽传》可知，刚卯在西汉末年已经流行，王莽篡汉后，因“劉”字可拆解为“卯金刀”，而视刚卯是颂扬刘汉天下的，故一度严令禁用。迨至东汉，刘姓重掌天下，刚卯的佩用，不仅在民间得到恢复，而且还进一步发展为国家的舆服制度，作出了严格的等级限定。

考古出土的汉代刚卯和严卯，篆书刻文的字体，以细浅草率不规为特征，不仅来回复笔多，而且有毛道和漏锋。据研究，系采用高硬度石质尖状器反复蹭刻所致。

作者：蒋卫东，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考古系，曾任浙江省良渚博物院院长，现为中国文物学会玉器专业委员会理事、中华玉文化中心专家委员、浙江省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。